“嗯?”李临听到了一个疑惑地声音,但他此时已经没有力气了,他倒了下去。
“怎么会?这不应该。”那个声音说道。
声音偏向中性,让人听不出男女,说是女性,又有很多阳刚之气具备,但若说是男性,又多了不少娇弱。
他再次睁开眼。
面前是一个白色素衣,身上穿着很普通的少年,少年的面相并不是很整洁,并没有像他这般注重保养,看得出他对外貌不甚在意。
一对纯正的黑瞳,黑发,竟让他一瞬间有点恍惚,身高大约六尺六寸,不是很高。看起脸庞,有些难辨雌雄,但看起装束,应该是男性,但他真的是男性吗?
眼前的少年,实在是普通,没有什么显著的特征,唯一要说的话,那大约便是柔弱,比一般成年男性要略微瘦小一些,看样子身体也不太好。
“敢问恩人怎么称呼?”李临试探性的问道。
“在下不过一无名小卒,不必言谢。”对方含糊答道。
李临想要从床上爬起来,却无法动弹,自己伤尚未痊愈,依旧没有办法。
“不必着急,你还需静养。”
“……敢问先生,我昏迷了多久。”李临问道。
“不必担心,不过半天而已。”对方很有耐心地答道。
李临松了一口气。
“再过一个时辰,你应该就可以起身了,现在还需要再躺躺。”少年道。
“多谢,此恩李某定会记于心。”李临道。
“举手之劳罢了,不过李兄,你这伤势实属罕见。”
“卑鄙小人暗袭我所致。”
“李兄还是应当小心防患。对了,李兄饿了吗?我这里有些许中午未吃的残羹剩饭,本想待你中午醒后的,却不曾想你一觉到了傍晚。”
“现在已是傍晚?”李临惊道。
“此乃偏僻地域,傍晚有尸妖出没,李兄还是先留宿一晚吧。”对方道。
“这怎么行?”他道,“我已麻烦先生不少,不愿再添麻烦。”
“这点小事何足挂齿?”少年漫不经心地说道。
“那我这就起身,打地铺。”李临也知道现在出去以这种状态同送死没有几分区别。
“不必了,此乃本人兄长之塌,兄长已与数年前辞世,此屋已空,如若不嫌弃,可以眠于此处。”少年道,并没有什么悲伤之意,要么是年代太多久远,以至于感情早已淡化,又或是根本不在意其死活,少年的陈述就像是在叙事一般。
“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李临道。
翌日,李临早早醒来,走出屋内,看见少年正在砍柴,一套动作行云流水,应该是多年樵采所致。
他前去告别。“先生告辞,本人还有急事,就先行告退了。”
“去吧,且行且珍惜,莫要被冲动毁了。”少年叹了口气。
“……”他一愣,突然明白了话里意思。“先生之语,宛如茅塞顿开。”
“?”
“鄙人明白了,是我太心急了。”
“……为何听得进去话了?这是怎么回事?这一轮回为何会有这一变数?”
“先生在说什么?”李临见他自言自语,便问道。
“没有什么,不知李兄下一步想要作何打算。”对方道。
“不知先生可否指点一二。”
“本人才疏学浅,恐怕给不了李兄指点。”少年道。
“是我唐突了。”李临道,“先生不信于我,这很正常。”
“并非不信,而是一切心魔皆有本因,旁人又怎么解的开心结?”
“……还请先生说得再明白些?”
“你真要说?”少年问道。
“还请畅所欲言。”
“争权夺利,所争不多须臾,片刻便又化为灰烬,且夫残烛之末,必亡,逆天之事不可为。”
“……先生已知?”
“鄙人不知李兄在说些什么。”
“……先生请接着说下去。”
“放不下心结,放不下苍生大业,放不下周,殿下可知万物之律乎?”
“先生为何知道我是周公子?”李临骇然。
“令牌而已,在殿下胸口兜处,恕我直言,这样暴露之会更快,还是收敛本性较好。”
他一惊,自己胸口兜里拿来的令牌?
他忽然想起来,有人给他塞了什么东西,因为是最信任的亲信所有没有怀疑,但现在他知道了为什么一路上的追杀不断了,他被亲信背叛了。
“先生可否助我?”他问道。
“抱歉,本人才疏学浅,胸无大志,不足与殿下共事。”
李临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冒犯了,但他已经走投无路了,如今任何一分救命稻草都是他所渴望的,他别无选择。
也对,自己太心急了。
“可先生,我的亲人朋友尽数陷入危难,你叫我莫要着急,可这怎么可能呢?”
“……如若你回去,能改变什么吗?”
“……不能。”李临道。
“既然不能,过去就是多一具尸体,有何意义?”
李临噗通跪下,“先生,我已无可奈何,求先生出策解燃眉之急。”
“男儿膝下有黄金,莫要如此。”
“先生……”
“……逆天之策,不可能成功。”
“……”
“罢了,就帮你一把。”少年无奈地说。
他如释重负,不过又产生了一个新的疑问,眼前的少年心比较软,但为什么在提及兄长时却如此冷漠?
“为什么,这么多次了,还是忍不住想要帮助别人?”少年心中叹息道,“明知不可为,却还是一次次的而为之。我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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